论VR如何应用于心理学临床治疗
发布时间:2018-12-11 11:43 来源: 青亭网
近年来,将VR与医疗结合的案例数不胜数,其中应用最多的莫过于模拟手术。与此同时,VR在心理学治疗往往更容易被大家忽视。
Felix Eschenburg是一位阅历丰富的心理学家,其在德国科隆大学做研究期间首次接触到VR的概念,并且从2013年开始尝试将VR技术应用到临床治疗。
对于将VR与医疗的结合,外媒VRODO对Felix Eschenburg进行了访谈,其中他谈论到,当前VR临床中的一些细节,以及哪些症状适合VR临床,及其相关风险等。
◉问:你如何将VR技术应用在临床治疗中?
◉答:我在行为疗法中使用VR技术主要用于“刺激对抗”,例如用于缓解焦虑症等情况。
实际上,患者也知道刺激引发的恐惧在短时间内会增加,但如果持续处于这种状态,反而会下降。
VR可带来虚拟的低阈值假象,例如当我建议那些有严重蜘蛛焦虑症的人直接在他们手中放蜘蛛,他们往往会敷衍应付我。
但在VR中就不同,他们明明知道里面的蜘蛛不是真的,但是他们同样会感受到刺激和恐惧,这也是照片等不具备的效果。
具体来讲,我们已经将VR应用到恐高、蜘蛛/蜜蜂恐惧症中。在黄蜂的治疗中,我们同时使用了视觉和听觉刺激,例如黄蜂会飞到你身后,但不允许他环顾四周。
◉问:你们采用哪些VR硬件和软件?
◉答:目前,我们使用了Gear VR和Oculus Go两款硬件。软件方面,对于恐高类型我们采用三星的《Be Fearless》,对于蜘蛛和黄蜂的恐惧类,我们使用《Fearless VR》。
三星《Be Fearless》
◉问:与360°全景体验相比,在空间内自由走动有优势吗?
◉答:肯定会有帮助,特别是在恐高症的治疗中十分有效,让患者可以自由走动,并让其自己决定想要并且行动起来,从而逐渐客服深渊。
不仅如此,我个人对无线VR解决方案更感兴趣,例如HTC推出的无线VR套件,同时那些支持6DoF追踪VR一体机也是不错的解决方案。因此,在实际治疗过程中线缆和追踪系统操作可能非常繁琐。
◉问: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到通过VR与临床治疗结合?
◉答:我在科隆大学期间,我和Gary Bente的工作小组一起讨论了“社会存在”等问题,其中包含了VR等电子设备在多大程度上将对话者视为自然人等情况。
此外,我还与VR领域的研究学者Jeremy Bailenson的工作小组合作。实际上,他们早已将VR应用会议系统,这个要早于Oculus和HTC Vive。
当时,他们展示了一个与高度相关的应用,其中显示在一块地板上有一个虚拟的垂直洞穴,因为有些人不敢从那里走过去。这个体验令我印象深刻,当时我对VR就开始感兴趣了,并在思考VR医疗的结合。
之后,我首先买了一台Gear VR,并尝试给一些愿意接受的患者进行VR治疗。
◉问:VR在临床治疗中是否常见?
◉答:据我所知,VR很难应用到临床治疗领域。我没有看到过其他领域的临床学者采用VR治疗,反而VR更适合做一些研究工作。
◉问:你还有哪些计划?
◉答:我目前缺少一些VR应用,来解决相当常见的恐惧症类型,例如:公共演讲、高速公路驾驶等。
由于恐惧的类型往往不同,因此必须根据患者不同的情况进行调整。例如在高速公路上,我在当前车道行驶,我前面和后面都是一辆卡车,这会令部分人造成恐慌,而在VR中用于克服这种障碍就会非常有效。
演讲模拟VR应用《Ovation》
◉问:当前已有一些VR公众演讲软件
◉答:是,但这些内容往往有些过于刻意/人为化。对于没有对焦虑性的刺激,主要体现在没有目光接触。因此,在真实的环境中大家都盯着自己看则会令一些人感到恐惧,眼神的凝视显得尤为重要。但目前的VR中往往没有这个功能,因此这样软件多数并不会有太好的效果。
当然,眼球追踪技术在这时就显得格外重要。我在科隆大学时就做了相关研究,我们已可证明即使是一幅简单的2D版人物勾勒绘画,通过眼睛进行接触,也会让你产生“有人”的感觉。因此,眼球追踪能够大大提升VR中互动的体验和质量。
◉问:您在VR临床中有哪些经验可以分享?
◉答:虽然很多案例只发生在VR中,是虚拟的,但效果十分理想。谈到经验,我认为病人自己必须有克服自己的勇气,必须积极的参与治疗才是最重要的。
例如我做了一个黄蜂恐惧症的测试:一旦黄蜂在我周围盘旋时,起初我就再也无法安装的组在椅子上。在我接受治疗后,即便黄蜂爬到我手上,我依然可以十分安静的坐在座位上。
当然,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这么明显的结果,因此我将会通过不同的方式与VR进行结合。我们允许恐惧存在,但目前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做会有效,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接触这些内容。
Tobii VR心理学暴露疗法 测试
◉问:你认为VR在行为疗法中会普及吗?
◉答:是的,但不全是。例如针对特定的恐惧症有效果,并不是所有都会有效果,而且并不仅仅通过VR能完成。因此我越不认为,VR治疗会彻底取代现有的治疗方案。
另外,由于治疗师提供的方案往往无法在VR中进行传达,因此在治疗中我的病人有时会讲到一些伤感的事情,这时必须引起共鸣才能参与到其中。
当他们说出来时,我必须看到细微的差异。总而言之,我必须要患者坐在我面前,否则我也无法进行下一步治疗。
当然,VR治疗还有一个缺点就是:那些受影响的人可能不会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。
◉问:VR治疗是否会产生不良后果,治疗师如何评估风险?
◉答:治疗中有一个原则:患者不能受到任何形式的伤害,我在VR中确时看到已经存在的潜在伤害,因此应该合理恰当的使用VR治疗。
◉问:例如?
◉答:暴力犯罪的受害者往往会非常害怕某些特征或场景,例如受影响的女性往往对男性一视同仁。即便她知道是个案,但一看到男性就会恐惧。乍一看,你可能认为这是VR治疗的很好案例。
实际上,这种恐惧经常发生在创伤后的应激障碍中。在创伤治疗中,重要的是你要有一个感同身受的朋友,而在VR中,你始终是独自一人,孤独的。
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师,我无法判断佩戴VR头显的人的所思所想,我很难去感同身受,也就无法控制这些主动的“刺激”。
甚至一些患者如果非常害怕,就难以摘下VR头显,回到现实中生活。这就是一次无助的治疗,甚至也会让患者再次受到创伤。
我们也不能一对一的再现人的具体记忆,我认为这对将创伤记忆转换为传记记忆没有任何促进作用。因此,这种类型创伤还需进一步研究,轻易做尝试就是不负责任的。
◉问:你能认为VR能够促进人们激发同理心吗?
◉答:这可能还要取决于VR的用户量和VR内容的数量与质量,如果与某个人内向的经历相似,则可能激发他的同理心,否则可能看过之后也没有什么感觉。
另外,同理心是与个人意愿和情感紧密联系在一起的,是无法强迫接受的。
我认为VR可以看作是一个全新的体验类型,就像电子游戏、电影、图书等已有的媒介形式,VR只是换了一个角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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